化,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像春天绽放的花朵,越来越娇艳。田阿美做梦都没想到,让她活成真正女人的,竟是被全村嘲笑了四十多年的老光棍儿,她沉浸在他的爱意里,不可自拔。不久后,田阿美为李二柱生下个大胖小子,取名李克龙,寓意孩子将来有龙一般的精气神,能时刻守护家人。实际上,克龙这名字,大伙都明白二柱子心里的想法。伴随着孩子的啼哭声,这个家增添了新的生机与希望,一家四口的幸福模样,成了村里一道温馨的风景线,大伙看着都羡慕不已。
炕龙无悔
多年过去,李克龙茁壮成长,聪明伶俐得像个小大人,在村里的学堂上学,成绩优异,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让李二柱和田阿美深感欣慰,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而高瑞龙,在狱中熬过漫长刑期,终于出狱了。此时的他,头发凌乱得像鸡窝,面容憔悴得像老头,眼神迷茫又悔恨,像只迷失方向的羔羊。他拖着沉重脚步回到村里,满心期待能重新开始,可刚进村,就看到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李二柱正搂着田阿美,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其乐融融,那幸福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更让他揪心的是,田阿美改嫁李二柱子后,带走了他和高瑞龙的儿子,如今儿子也跟了别人姓,叫李擒龙,只听得李二柱喊:“擒龙啊,把爹跟你娘的衣服拿回屋里来,天要下雨了。”接着搂着阿美的小蛮腰向屋里钻。李擒龙答道:“知道了,爹。”
高瑞龙看到这一切,怒从心头起,挫碎口中牙,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的愤恨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感觉脑袋都要被这股怒火烧炸了。曾经的妻子、如今别人的幸福家庭,自己的儿子,如今跟了别人姓,叫别人爹,这一切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他双眼。他想起狱中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么多年,田阿美都没带儿子去探视过他,越想越气,满心被报复念头占据,像被恶魔附了体。
那天,高瑞龙独自在村里小卖部买了两瓶白酒,就着快馊了的剩菜和几粒花生米,坐在村口大树下,一瓶接一瓶灌下肚。酒精在体内燃烧,烧尽最后一丝理智,只留下满腔怨怒。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借着酒劲,跌跌撞撞朝李二柱家走去,那模样像个发了疯的丧尸。
推开门,屋内暖意融融,田阿美正在给孩子缝补衣服,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