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凉,嘴角微微下垂,带着一丝苦涩。
“不及沈大人苦心。”谢明微的银针挑开江怀砚的官服束带,露出腰间谢府旧玉。玉珏夹层暗藏的磁粉遇光显形,竟是沈砚舟之父与三皇子往来的血契:
“永昌二十三年你截获的密信,不正是用沈家特制的盐墨所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和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嘲讽和鄙夷。
江怀砚突然跪地捧出玄铁盒,盒中盐块裹着的密函遇风舒展。混着荧粉的“巽”字暗码吞噬御赐丹书时,裴昭的孔雀披帛突然缠住谢明微手腕:
“萧尚书可敢验这玉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挑战,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和防备。
谢明微立在盐垛高处,望着铁窗外残月被盐雾吞噬。阿史那云罗割开信鸽咽喉,血珠在盐瓮沿口凝成北境军报——江怀砚的铁矿密账正吞噬沈家最后三处茶庄。
当诏狱最深处的刑架传来锁链断裂声,她忽然想起那个雪夜:江怀砚跪在邙山盐矿里,用冻裂的手指挖出父亲埋了十年的血书,盐晶刺入伤口的灼痛,竟与此刻沈砚舟的视线同样锥心。
“大人,沈家的茶园……”阿史那云罗的弯刀挑起盐瓮中的断指,“已插满玄鹰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残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情和狠辣。
谢明微碾碎掌心的盐晶,靛蓝粉末随风飘向诏狱天窗。当第一缕晨光刺穿盐雾,江怀砚的官靴正踏过沈家老仆的残躯,月白官服上的河图纹路吞噬着满地血盐,每一步都印出新的璇玑残局,仿佛在书写着一段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