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银丝缠住货架机关,磁粉悄无声息吸走三枚箭簇。
“公子这出偷梁换柱,倒比陇西皮影戏更精妙。”她碾碎火药引信,荧粉在指尖燃起幽蓝鬼火,“只是忘了,皮影演得再真,幕后之手总会留下破绽。”
沈砚舟的折扇映出血色矿脉图:“就像姑娘借流民递的密信,不也引来了灭口的刀?”
他忽然擒住她手腕,青玉扳指擦过银镯缠丝纹,“这镯子锁着谢府百年机关术,却锁不住你的杀心。”
惊雷劈开夜幕时,谢明微的银针弹向烛台。当机关鸢扑灭火光,泼洒的蜡油在《漕运志》上流淌成河——混着海盐的液体显形前朝密道图,与谢尚书沉船案的卷宗严丝合扣。
父亲那柄断在运河暗礁的青铜剑,此刻正在地底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沈砚舟的瞳孔骤然收缩,折扇机关锁住她咽喉:“你早知李氏货船载的不是盐?”
“沈公子不也早知,我递的不是药?”谢明微的指尖抚上他腕间血脉,银针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就像此刻,你折扇抵着我咽喉,我银针抵着你命门——究竟是谁在谁的局中?”
骤雨砸在船舷上,两人呼吸在血腥味中交织。谢明微忽地轻笑:“公子可知,菩萨低眉不是为慈悲?”
她腕间银铃震碎舱壁暗格,裹着油布的《璇玑图》在火光中舒展——正指向御座上那顶沾满谢氏血的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