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君御尘的师尊是谁？”卫擎苍沉吟问道。
牧天命自然不知，但先前听君御尘喊过“掌教师兄”，可见两人同辈。
如此一来，他的师尊，自然比当今掌教还要高出一辈。
“太上长老，上一任掌教，也是本尊的师叔。”
“他在退位清修之年，收下君御尘这么一个弟子，最为器重。”
“加上师叔生性强势霸道，出了名的护短，即便是本尊，有时也须让他三分。”
“出了这种事，你加入我皇天道宗，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倘若你觉得，只是加入皇天道宗，依靠禁令，便可平安无事，那便有些天真了。”卫擎苍语气郑重道。
听闻这些，牧天命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弟子来之前，便已想过，不论遭到何等打压，总有崛起的一天！”
卫擎苍听闻，看着牧天命，脸上浮现一抹高深的笑意。
“打压？你还是太年轻，也想得太过简单了。”
“此事，已然成为君御尘的道心劫！”
“大道之争，最是无情，渡过此劫，君御尘便可道心圆满，而最直接简单的方式，便是杀了你，你说，我师叔会怎么做？”
“以他的修为，想要除掉你，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神鬼不觉，便是本座，也无法阻止。”
“没有证据，又谈什么违背禁令？”
“况且，你可知……历代退位的掌教，手中都有一道皇天祖令，违背禁令都能免罚，相当于一次豁免权。”
“据我所知，我师叔的皇天祖令，至今还没有动用过。”
听到这里，牧天命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这意味着，即便是掌教有心，也未必能够庇护他。
那整个皇天道宗，就更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这时，卫擎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惊慌，倘若无法保你，本尊又何必带你回宗？”
牧天命诚挚道：“还请掌教指点。”
卫擎苍感慨道：“宗门啊，看似律令严明，但所有的律令，都是人制定的。”
“能立也便能破，所以，永远不要对这种东西，寄予绝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