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越泽到医院看望希尔，他还没进病房，只见弗兰西斯静静地站在走廊里，看上去是有备而来。
“好巧。”
越泽敷衍地打了个招呼，他本想直接走过去，却被弗兰西斯拦住。
“你为什么不加我的星网号”
弗兰西斯认真地问，即使他在心里已经为越泽找了不下十种理由，他还是想要得知越泽真实的意愿。
“我的私人账号从来不加陌生人。”
越泽微微一笑，他固然表面温和，眼底却满是冷意，在β9173星申请军事援助一次又一次的驳回中，他忍耐这些所谓的贵族已经很久了。
“越泽，谈和的事情并非我一个人能决定。”
弗兰西斯心思深沉，他当然能看出越泽对星联高层隐含的愠怒，越泽对他的排斥与此有关，但是他不希望越泽将所有怒气集中到自己身上。
“都是一丘之貉，您与其他官员也没有什么不同。”
越泽听见这话有点想笑，他斜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硬币，这枚硬币色泽暗沉，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份，在虚拟货币盛行的星联，这样原始的物品很少见。
弗兰西斯认出这枚硬币是皇室发行的专用纪念币，他心底一沉，不禁冒出来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
“你究竟是谁？”
弗兰西斯终于正色起来，他声线微冷，目光中警惕之色隐现，他意识到他把越泽想的太过简单。
眼前这只雄虫绝非一般，从小到大，弗兰西斯身边接触的雄虫都如弟弟安吉尔一般柔弱可爱，需要人悉心照料，他潜意识把越泽放到同等位置。
这还是第一次，有雄虫让他感到威胁。
“后知后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越泽轻笑，如同寒潭般幽深的乌黑色眼眸闪过一抹戏谑，夜风悄然拂过他的发丝，露出耳边上那颗闪亮的银钻。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身份。”
弗兰西斯彻底明白，玫瑰军团的首领竟然是一只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