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谋划和点子,魏忠义自问给他十个脑袋也想不出来。
开封府今日接的案子有些奇怪,乃是鸿胪寺下辖前同文馆,馆丞状告范希文秽乱李继业一事。
严格说来,这桩事情并不算案子,且李继业作为被害者,并未前来告状。
但馆丞带了手下合共二十六人联名状纸,洋洋洒洒写了不下五百字的鸿篇大着。
若全然不顾,开封府文官必将沦为士人之耻。
范希文本以为告状的是李继业和王诚,没想到还有人跳出来助攻。
开封府堂官先是与赵构客套一番,然后才假模假样地审问。
“范希文,同文馆胡大人等二十六位,同告你强淫男子,扰乱礼法,你可有所辩解。”
范希文把手一摊。
“莫名其妙,何人是苦主,请先站出来。”
胡大人斜眼看向范希文,轻拂黑髯。
“苦主并不在此,乃是我等仗义而为。”
范希文都懒得看他,纯粹酸腐一个。
向堂官拱手。
“大人,既然无苦主,那强淫之事从何说起?”
胡大人原本以为自己也是官员,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把范希文拿下,以儆效尤。
但堂官似乎并不偏帮与他,而且苦主没来亲告,确实是本案最大的漏洞。
捉贼拿赃,无苦主,无法给事情定性。
“范希文,纵然苦主不在,你也是白日宣淫,秽乱视听!”
范希文用怜悯的眼神看向胡大人。
“这位老先生,既然年事已高,当回家含饴弄孙,或者含饴弄媳,休要在厚脸皮再吃国家俸禄。”
这尖酸刻薄的话,让胡大人连连后退了三步,在衙役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形。
“范希文,你竟然诬我与与”
胡大人死活说不出来“儿媳”两字,太让文人丢脸了。
范希文不等他说出来,当即大义凛然道:
“胡大人,人在做,天在看,家宅伦常,惨淡惨淡~”
胡大人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到地上。
范希文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继续为自己开脱:
“先前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