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带人去监视着,如果发现他们要把人送至蚁舍,出了城门便把人截下来。”
“若是他们暂时不去呢?”
范希看着远处衔泥的飞燕,忙忙碌碌,却不管下方的人是否讨厌。
“只要不出人命,只能看不能帮。”
其实范希文也很头大。
他想过找赵构帮忙,但这事有可能弄不好,到时让好兄弟惹一身骚。
又想过找叶峰帮忙,不过叶峰在汴京皇城司比较特殊,权力也算不得大。
只能自己来谋划,万一范希文出了事,想必赵佶、赵构、叶峰等多少也会帮帮忙。
“莽子,如果你面前有一坨大石头,你过不去又必须从此过,怎么办?”
搅合在一起的曾家三人与官府中人,就好比一块大石,成为范希文绕不过去的难题。
魏忠义被抓他不担心,或者抢、或者买,都能把人弄过来。
但答应过魏忠义的事,范希文从未想过食言。
身处水深火热中的佟家四口,范希文也想救,因为遇到了,也因为魏忠义的良善坚持。
至于曾家的三位,基本在范希文的必杀名单中。
他发过誓,要改善自己身边的环境,这种社会毒瘤必须除之而后快。
“我把它推走!”
“推不走的,太大了。也没有梯子。”
“那我想办法把它搞烂,分小块总能扔到一旁了吧?或许都不用扔,直接踩过去也行。”
范希文吸了一口气。
莽子这货说得很有道理,为什么一定要想着把石头运走呢?
在石头上开出台阶来不就好了。
官员集团就像大石本身,但曾国江三人与他们可不算是同类,充其量只是被敲落的碎石而已。
“莽子,你觉得曾国江三兄弟与那些官吏,会因为什么割孽?”
(割孽,蜀语,闹矛盾、起冲突,程度极深。)
莽子望着范希文,觉得七爷今日智商缩水得厉害。
“七爷,这种事,一般都是为了钱财,他们账算不清,或许就打起来了。”
确实很有道理,直击人心。
“莽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