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白白的雪泛着光,倒是挺亮堂的。
一家子吃了晚饭早早各回各屋歇下了。
杜敏坐在窗户前,就着亮光纳鞋底子,一天天的,不是吃就是睡,跟养猪似的。
系统忽的提醒她,“来人了,到门口了。”
街门“啪啪啪”的被拍响了,刘有山去开了门,“谁呀?”
门口跪着一个雪人,满头满脸的雪看不出眉眼来,“表哥,呜呜呜,我娘没了,今晌午没的,后天发殡,呜呜呜……”
原来是刘有山的姑姑刘小妹去世了,她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没想到没能撑过这个年去。
杜敏看看天,有点发愁,按说接到信就得去奔丧,可是下这么大的雪,天又黑了,到她家得十多里路,忒难走了。
刘有山说道“娘,我先跟棍子兄弟回去,你们明天再去吧。”
“也行,你等着,我给你拿件大袄,棍子呢,你让他进来喝点热水,姜汤还有吗?给他喝一碗。”
“有,我去给他热热。”
杜敏进屋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件黑色的棉大衣,这大衣有点土里土气的,一直卖不出去,这会儿拿出来给老大穿正好。
一身孝衣的李棍子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妗子,我这就回去了,还有几家得去报信。”
“嗯,赶紧去吧,你们两个相互搀着点。”
刘有山在棉大衣外头披上蓑衣,带上斗笠,又给棍子同样穿戴好,两人顶风冒雪的走了。
刘有水关上街门,嘶哈地进了屋,“娘,这天是真冷,明天这雪也不知道能停吧?”
系统早提示了,这雪得下七天,雪灾。
“看这样子停不了,停不停都得去,都去睡吧,明儿再说。”
第二天雪果然没停,就是小了一点,吃过早饭,杜敏吩咐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我跟有水有林去你姑姑家,你们两个拢着孩子和有泉在家里,关好门,等后天雪要是不下了,你们就带着孩子去姑家,要是还下,就别去了,天气这个样,谁也不会挑这个理。”
儿媳妇齐齐答应了,老四有泉说“娘,我跟你们一起去不行吗?我想跟着哥哥。”
“有泉,一个是我们都走了,你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