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样,毫无温度,苍老无力,却震慑的陆雪花久久不敢往房间里迈一步。
“快点儿,待会儿天亮了,你想走可就走不来了。”
老妇人的话激起陆雪花的理智,一脚迈进屋里,顺手把屋门关的严严实实。
“自己去里屋,有事喊人。”
说完,老妇人独自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盯着门口一动不动。
陆雪花颤颤巍巍的往里屋走,掀开门帘果然看到一个裹着面巾的男人。
“几个月了?”
男人边收拾着需要用到的工具,边询问陆雪花一些基本情况。
陆雪花忐忑不安的说:“刚三个月。”
“还小,好打,一会儿就好。把裤子脱了躺在炕上。”男人毫无感情的嘱咐着。
陆雪花难为情的问:“裤子全脱吗?”
“对,不脱光怎么打胎?万一弄上面血了,你还怎么回去?被人看见更不好。”
陆雪花扭捏着把裤子脱了,躺在准备好的炕上,男人的手在里面检查了好几遍。
最后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好了,开始吧。”陆雪花鼓足勇气答应着。
可当工具真伸进去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下腹里的脏器在拼命的搅动,浑身疼的冷汗直流,死咬着嘴唇,拼着命也一声不吭。
泪水缓缓滑落眼角。
此刻,陆雪花心里的仇恨比夏天的雷雨还迅猛,她只想把王大山整个人给毁了。
呜咽声断断续续的滑出口腔,嘴里的血腥到处蔓延,整个屋里也四处弥漫着血腥味。
没过几分钟,陆雪花感觉一个东西缓缓滑出来,她清楚这是她的孩子!
“是个男娃,可惜了!”男人擦了擦手说。
来这儿打胎的多数打出来的是女孩,男孩的很少。
陆雪花肚子里的疼痛感在逐渐消失,上半身的衣服几乎被冷汗浸透,虚弱的问:“好了吗?”
“好了,你缓会儿精神就能撑着走了。记得坐好小月子,别留下病根!否则,再想要孩子容易要不上。”
男人洗干净手,转身出去了。独留陆雪花一人躺在炕上。
“终于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