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沐端着一杯糖水出来就听见时谦的话,他眨了眨眼睛:“小叔,这不是你半夜点灯熬油画出来的设计图吗?”
“……”时谦沉声道:“大人讲话,小孩子别插嘴,你去把鸡宰了。”
他一偏头就迎上林岁岁戏谑的眸子:“时谦,你们男人也喜欢口是心非啊。”
时谦黑眸闪了闪:“我昨晚正好睡不着。”
“是是是,你睡不着。”
时谦:“……”
他怎么觉得这丫头不相信呢?
时谦说:“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起新房需要两千多块钱,你有吗?”
两千多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林岁岁一个小姑娘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吗?
林岁岁看向那筐天麻:“把它们卖了就有钱了。”
时谦:“……”
这丫头真是一点也不避讳。
投机倒把能随便说出来吗?
还是当着他的面,就不怕他举报吗?
林岁岁仿佛看出男人心中所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信任你才跟你说的,我连大哥二哥都没告诉。”
热气吹拂在耳畔,时谦的耳朵有些痒,连带着心尖也有几分痒意。
她这么信任他吗?
时谦的呼吸有些乱,他努力克制着问:“你准备坐驴车去县城?”
林岁岁无奈地摊手:“我倒是想骑自行车去,也得有才行啊。”
“临近年底,去县城的人很多,你背着一筐天麻太引人注目了。”
林岁岁陷入沉思。
婶子们看见她挖了一筐‘土豆’都觉得她疯了。
如果她背着一筐‘土豆’去县城卖,说不定会把她扭送到精神病院去。
林岁岁烦躁地问:“那怎么办?”
时谦沉吟片刻:“你明天坐驴车去,我把这筐天麻给你送到县城。”
“你怎么送?”
“你不用管,我有办法。”
“行!”
时谦有自己的渠道,林岁岁还没有获取他的信任,也没有刨根问底。
时沐宰好鸡之后,时谦就去做了。
林岁岁叮嘱他:“别烤,直接清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