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柏天翊的身影在李天辰眼中无比清晰，他能看到柏天翊脸上那虚伪的镇定，却又如此陌生。
一股被挚友背叛的痛楚如刀绞般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柏天翊！你在做什么！”李天辰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战场，每一个字都像利箭穿透柏天翊虚伪的伪装。
柏天翊的亲兵们听闻李天辰的质问，眼中都露出了疑惑和动摇，他们原本以为自己的将军是在正常指挥作战，此刻却被李天辰的气势所震慑。
李天辰每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威严所压迫，敌军士兵们竟也不自觉地退缩了几分。
柏天翊闻声，身形一震，缓缓转过身来。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中掠过一丝惊恐，但很快被虚伪的笑容所掩盖。
“王爷，您这是何意？末将一直在此指挥作战，从未懈怠！”他故作镇定地拱手道，声音有些发颤，眼神却不敢与李天辰对视。
“指挥作战？”李天辰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柏天翊，你看看这战场！右翼被围，中路溃败，你却按兵不动，坐视我军将士惨死！你管这叫指挥作战？”他每说一句，便向前踏出一步，带起一阵风，那风拂过柏天翊的脸，像是冰冷的刀刃。
柏天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狡辩道：“王爷，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末将自有考量！您身负重伤，不宜妄动，还是先回营休息吧！”他暗中向亲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护送”李天辰。
“考量？我看你是另有图谋！”李天辰怒喝一声，那声音震得柏天翊耳朵嗡嗡作响，一把推开上前的亲兵，手掌传来与士兵身体碰撞的坚实触感，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柏天翊，“说！你究竟为何背叛联盟？”
柏天翊见已无法掩饰，索性撕破脸皮，狞笑道：“李天辰，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做了个明智的选择罢了！”
“明智的选择？”李天辰气极反笑，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好，好一个明智的选择！柏天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