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不好意思摸了一下鼻头,“我妹妹谈了个对象,过段时间要办酒席。”
“需要多少肉?”他一说俞桑就明白了。
“一头猪最好,没有就半头。”
严格语气有点愉悦,没想到大表哥说的是真的。
“行,哪天要就提前两天告诉我一声。”
俞桑将猪毛处理好,把猪扛到一旁用水冲洗干净。
看来仇大纲他们和严格认识,最差也是有交情。
“我来我来,让我试试手,多熟练一下。”大事解决,严格心里松了口气。
他殷勤接过猪肉,俞桑顺手就放开了。
用扫把和撮箕把猪毛收集好,她用水把院子冲洗了一下。
院子里的哐哐砍刀声和水流声相互交杂在一起。
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猪肉大块儿分好后,俞桑和严格把肉送到了供销社和肉食店。
回屠宰场的时候,两人路过国营饭店,顺路买了油条和豆浆。
油条很酥脆,泡豆浆里再吃又是另外一种味道。
“这年头布票真的不容易搞啊。”
严格咬了一口油条,嘴里含糊道。
俞桑没放在心上:“谁家存点布票容易?乡下一套衣服传好几个人呢,烂了就打补丁,有的人一家就一套体面衣服,谁出去谁穿。”
“哎,是啊。”严格叹了口气。
他好歹是城里户口,父母还是在职工,条件比很多人好,但是衣服也有补丁。
这年头能有几个称头的穿一身全新衣服呢。
“但是我妹出嫁总得风风光光吧,我就是没法子了。”严格挠头有些无奈。
“要啥色?”俞桑问道。
严格三两口把油条吃完,喝了一口豆浆。
“能有红色最好。”
但是悬。
他估摸着能带点红色就很不错了,供销社的都是灰蓝黑主色,红色那可是紧俏货。
外面人没点关系都不知道啥时候有货。
“我回去想想法子。”
俞桑想起之前给小筛子送烤兔子时,意外看见的一匹棕色土布。
晾在杆子上,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