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毕竟是亲血缘在的,在她的心里,她的爸爸还是小时候那个把她举过头顶玩耍的爸爸,也是那个牵着她散步的爸爸。这些年陶教练一直没有让她单独回去过,每次都是开车带她去,当天去当天回。没让她在家住过,所以她对她爸爸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每次去的时候奶奶都把房子收拾的很好,她看到的景象就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爸爸,这一次她才真实地看到那个房间场景。”
那个房间像个公共厕所一般,陈晓满认为她打球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脏乱的酒店房间,也比不了那间房子脏乱差程度。
“所以她才会看一次那个房间就受不了,她觉得自己这些年在吃香喝辣的,但是爸爸和奶奶在那个屋子里受苦。”
“你说她大伯也是真的狠了。当年的赔偿金应该全在她大伯那吧?”
“没有办法,当年那笔钱必须给她大伯,不然的话,他们连个屋檐都没有。他爷爷走的时候并没有给他们分家,两家宅基地在一块,修房子的时候呢,姜叔叔又只出了小钱,但是她大伯占了大头,所以她大伯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陈晓满回忆起村里人的态度,也气愤:“城里人也踩高捧低,陶教练甚至说十一天赋非常高,将来有可能为国争光,成为奥运冠军,他们都不信,只让姜叔叔停灵一天,就抬到了后山去了,连个正经的棺木都不许有。”
“十一当时没说什么,现在恐怕她心里全记恨上了。”陈晓满把背放在滚轴上前后滚动背肌。
“她大伯是不是很有本事?”
“听说是政府上班的,有点本事,你想一个正当年,一个是小毛孩儿,村里那些老东西信谁的。”全欣欣无奈地说。
陈晓满是知道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道理,你指望别人可怜你,同情你,是拿不到一点好处的。
“你说什么时候她才能够走出去。”全欣欣追问。
“别想了,走出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网上不是说亲人的离世是一生的阴雨吗?”
“更何况她自己在外面享福,爸爸和奶奶在家受苦,受欺负,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更加会自责。”全欣欣想想都觉得害怕,如果换成她背负了这种心理包袱,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