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咱们也算老相识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叫小哥不合适,叫姑娘也不对。你总得告诉我名字吧。”苏南对棠梨的冷脸视若无睹,仍热络地搭着话。
棠梨垂着眼帘不作声。
“别装哑巴啊,你和傅廷到底怎么认识的?那家伙不是成天泡在军营里吗?咱们大闵朝可不许姑娘当兵,啊!难道你也学花木兰,替父从军?不对,是替养父?”
棠梨轻轻撇了撇嘴。
“说真的,你跟我娘真像。你是哪年生的?咱们比比年纪,认个干姐妹如何?等回邺城带你去见见我娘,她保准疼你。”苏南愈发厚着脸皮凑近。
这话倒让棠梨心念微动,她确实想见见那位国公夫人。
苏南见她神色松动,紧赶着往前两步追问:“快说你的生辰……”
“苏世子,还请自重!”斜前方突然传来隐怒的声音。两人转头望去,傅廷正立在那儿,面沉如水。
棠梨见是他,眉眼立刻舒展开来,快步迎上去:“怎么出来了?可是有进展?”
傅廷见她笑靥盈盈,神色和缓许多,温声答道:“李大人把证物都藏在他书房茶桌的桌腿里,咱们可以启程回京了。”
棠梨闻言心头一松。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离苏南拉远距离。
傅廷压低声音向棠梨复述了李清净遭遇不测前与他在书房对谈的细节,包括那句含混不清的低语。
“焉知至?”棠梨将这三个字在唇齿间反复研磨,“应当不是你说的这三个字。李大人那时正要与你讨论幕后主使,这话必然与那人有关联?”
“莫非是姓名谐音?可我也翻来覆去想过了,朝中重臣名录里并无这号人物。”傅廷眉间皱起深痕。
“许是……某种体貌特征?”
“胭脂痣!”两人异口同声,对视间露出会心笑意。
傅廷道:“李大人那时多半已预感不测,为何不直言那人身份,偏要留此哑谜?”
棠梨看着他:“这倒让我想到黑夜首领——他也从没在我们这些为他卖命的人面前露过脸。若幕后之人也是这般狡诈,通过特殊手段操控地方官员,必定层层设防。或许李大人因故得见其真容,但对方必定也会遮掩面目,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