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了自己腰包。另外一个瓶子里装着黑色的药丸,闻了闻散发着苦味,想必是毒粉的解药。她转身丢给傅廷,傅廷一把接住。
路边还拴着几匹马,马背上都驼着包袱,棠梨把包袱一一打开,眼睛瞬间亮了——首饰金银字画古董……都是宝贝。
马背上还有一个锦匣,揭开时,一颗明珠映着残阳泛起血光,看起来价值连城。
棠梨没有拿走珠子,仍旧放回锦匣,这东西不好处理。她捡了好几个金杯放入了自己的木桶,其他的仍旧裹好,“这些,也都劳烦傅公子处理,若苦主是良善的,便还了,若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公子看着安排。”
傅廷接过,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棠梨见他唇角的笑意有些不快,“怎么,我拿点辛苦费不可?”她挑眉道。
“不,那是姑娘应得的。”傅廷轻笑。
棠梨轻哼一声不再理他,挑起木桶,转身就走。
\"姑娘且慢。\"傅廷唤了一声, 递过一方素帕,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棠梨接过,帕子上沉水香的气息钻入鼻端,她有些不自在,胡乱抹去颊边血痕,帕子已浸作绛色。
\"改日还你。\"她匆忙将染血的帕子塞进了袖袋,转身走进了暮色。
残阳将剩下的三人身影拉得老长。傅廷摩挲着尚带余温的瓷瓶,林中忽起鸦雀哀鸣。两名随从望着满地尸骸,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公子,这姑娘好厉害,她是什么来头?”手臂受伤的那个问道。
“村中刘大娘在河里捡来的,听说失忆了,不记得自己的身世。”傅廷看着棠梨背影消失的方向。
“失忆?怕是一个说辞。”另一个随从道。
傅廷拧开棠梨给他的瓶子,取了一粒解药吃下,又把瓶子给了两个随从。
三人吃下解药不久,那难熬的痒麻之感就消退了。
“傅风,你叫几个人来善后。傅云,你去查查,他们今日劫了谁家,这些财物就按那位姑娘说的办。”傅廷吩咐。
傅风从袖袋里摸出一个信号筒,点燃引线,山林上空出现了紫色的焰火。傅云骑上一匹匪徒留下的马,得得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