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脂。
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陆晨看得有些痴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将殷素素额前的一缕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生怕惊醒了她。
只是将殷素素轻轻地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温暖，柔软，馨香……
各种美好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心。
他闻着殷素素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又像是温泉水汽氤氲的味道，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他忍不住将头埋在殷素素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香……”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
殷素素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陆晨感觉到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猫，狡黠，满足，又带着一丝丝的……宠溺。
殷素素呢？
她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剧烈而急促。
她觉得自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涛起伏，颠簸不定。
而陆晨，就是那座坚实的港湾，可以让她依靠，可以让她停泊。
她恨他吗？
当然恨过。
恨他在冰火岛上的霸道，恨他强行占有了自己，恨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已经被他彻底征服了。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那颗骄傲的心。
这种感觉，很复杂，很矛盾。
就像是……
饮下了一杯陈年烈酒，初时辛辣，呛得人眼泪直流，可细细品味，却又甘冽醇厚，回味无穷，让人欲罢不能。
殷素素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算是彻底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
可是，她不后悔。
她真的，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她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