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他的眉睫上挂着冰霜。
“皇上，八阿哥在阶前跪着求见。”
苏培盛低头将前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瞥见皇帝腰间的白玉陀螺，目光平和。
胤禛的眉头微微一挑，显然对胤禩的到来有点不高兴。
胤禩这是在逼他做决定，手中的朱砂笔不自觉地又用了三分力，好像要把那纸张戳个窟窿似的。
“让他进来吧。”
胤禛还得用这个人，不能不见。
胤禩走进殿内后，向皇上行了个礼，动作自然，一点都看不出对新皇有啥不满。
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臣弟想在景陵守三年，供奉皇阿玛，还请皇上批准。”
胤禛面色阴沉，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奏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扫过八皇子胤禩。
“八弟可真是孝心可嘉。”
胤禛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但其中却蕴含着威严和淡漠。
胤禩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原本以为四哥会对他的请求有所松动，却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应。
让他去守皇陵不好吗，四哥不该拍手叫好。
他满脸惊愕地看着胤禛。
“皇上何意？弟弟想去陪皇阿玛都不许吗？”胤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胤禛会如此决定。
胤禛想到了什么，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些日子与十四弟的那场激烈争吵，十四弟那戳心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
“守皇陵一事，朕已然决意让十四弟去。
不过，扶棺这事，八弟倒是可以最后送一送皇阿玛。”
胤禛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胤禩不敢置信，他呆呆地在原地，久久不语。
他心中大惊，这个四哥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放过，对十四弟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