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吴深白了他一眼,石室内什么都没有,这时吴深想起了先前进入堕竹林收在行囊里的两瓶烧酒,便拿了出来,扔给了大汉一瓶,二人虽身处险境但仍不管不顾的喝了起来,李殇那是真性情真豪爽,而吴深此刻却是酒壮怂人胆。就在两口烧酒下肚之际,吴深陡然感应到眉心一阵刺痛,脑中不自觉的出现了黄沙漫天的炎黄战场,其间某处残垣断壁的角落,传来了感应,吴深大喜,暗道:来的正是时候。
又喝了几口,吴深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叮嘱大汉,自己须要静坐调息,恳请大哥帮忙护法,若有重要情况随时可以摇醒自己,说罢其神魂便进入了画卷之中,缓缓出现在了古战场的中央,这里还是原先的样子,但自从那日束缚冰夷的光阵被破除后,此处插着的断剑残兵便如同睡着了一般,吴深走过也不再微微抖动,顺着眉心神识的感应,吴深很快来到了脑中出现过的残垣断壁处,正四下寻找那个角落时,只听耳边传来了箫声,悠扬的旋律中透露着悲凉,吴深虽然没有多少艺术细菌,也能分辨出来这是洞箫的声音,小时候村口有个老头天天吹,村里的老太太们那叫一个两眼泛光,顺着声音的方向,吴深很快找到了一根插在黄沙中的空心竹棍,反复确认声音便是从这上面来的,少年疑惑,无论怎么看眼前的竹棍也不像一只乐器,吴深见过洞箫,其标准造型便是前五后一共计六个音孔,顶部有一v型吹口,底部则是闭合的,眼前的东西与堕竹林内那些竹子毫无区别,就是一个竹节而已,完全看不到箫身上的音孔,吴深按照炎黄煅体诀的法门,伸出右手缓缓向竹棍注入灵力,同时神识也进入到了其中,瞬间箫声变得越发空灵,虽听不出什么曲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超脱感涌上心头,少年听箫声逐渐减弱,剑指一点,那竹棍便自行飞落到了少年手中,此物长约八十公分,没入沙中的部分确有一吹口,吴深擦去灰尘,笔直的竹节上斑斑驳驳刻有些许文字,也已经腐烂的无法辨认了,吴深甩了甩里面的沙子,嘴巴靠近出音口,刚要准备试试能不能吹响时,一道倩影凭空出现,伸手拦在了吴深嘴边,清冷的女声传来:“公子,且慢。”接着女人一把抢过吴深手上的洞箫,少年连忙扭头去看,只见这女人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罗裙,衣袂飘飘,恰似云雾缭绕。云鬓轻挽,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