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伟还想说点什么,中年官员对杨植说道:“你且在彝伦堂门外候着,我与汪祭酒说几句话。”
杨植向汪祭酒和中年官员分别施礼,告辞出门到彝伦堂廊下等候。可以确定自己过关了,只是不知道这名官老爷是罗老师新发展的下线,还是南京礼部尚书邵宝那边的?
等候的时间不长,杨植见中年官员从堂里出来,忙上前又施礼道:“前辈仗义执言,晚生不胜感激。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中年官员微微一笑回道:“本官萧鸣凤,今年接替张鳌山任南直提学御史。提调南直学校,是本官职责所在,你不必感激。”
萧鸣凤说完,端详一下杨植,惊讶地说:“杨小友,你的脸怎么扭曲了?”
杨植嘴歪脸斜,含糊不清说道:“大宗师,我刚才说话太多,现在脸有点抽筋了。”
萧鸣凤笑道:“本官略通岐黄之术,小友应该不是说话太多,可能是风邪入侵。我来替你按摩穴位,片刻即癒。”说着就上前动手往杨植双颊按去。
穿越到大明就是这点不好,古人根本没有西化后或者说现代华夏人所谓的边界感,动不动就来个亲密接触!
等等,洋人所谓的交际距离、边界感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体臭气熏天,所以必须要间隔很远以免互相化学攻击?
可是为什么此情此景下我会想到这个?是不是因为大宗师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了?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萧鸣凤站在杨植面前,神色逐渐愕然。
杨植也愣愣地看着大宗师,萧鸣凤年龄并不大,三十刚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近得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路过的监生不由得停下脚步,对两人指指点点。
诡异的气氛中,还是杨植惴惴不安先开口问道:“大宗师,你看出什么了?”
萧鸣凤退后几步,将杨植上下再三打量几眼,问道:“杨小友,南京国子监的水塘在何处?”
华夏的学校里都会有一个水塘,叫作泮池。杨植带着萧鸣凤走到泮池边上,心中忐忑不安:莫不是大宗师见我之后,触动了想不开的心思,欲效仿屈原?
却见萧鸣凤快步来到泮池边,借着水面仔细鉴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