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字!
诗赋则无所谓,大明就没有优秀的诗词歌赋,只要合乎格律就能通过,乡试会试的阅卷官从来不看的。
四名博士综合评估一下,杨植的月考成绩中等偏上,几人拿着杨植的试卷去找汪祭酒。
别人的试卷都是阐述正经的程朱理学,如果以离经叛道的名义,给杨植的经义文章打个低劣倒也是不可以。汪伟看过试卷后沉默不语,心中非常纠结。沉吟半晌后,决定找下属来承担压力,于是对四名五经博士道:“你们怎么看,即使不把杨植列入末尾,那放到下等,可不可以?”
杨植在考完次日被孙学正叫入彝伦堂。当他走进彝伦堂内的祭酒办公室,见到办公室里除了汪祭酒,客位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位陌生的中年官员。
屋内光线不好,杨植偷眼看了一下中年官员官服的补子是獬豸,这不是南京礼部来做业务指导的官员,是不是南京都察院的?
汪伟见杨植进屋,遂开口说道:“杨植同学,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经老师们评议,你的成绩中等,不至于被黜落,但出监历事恐怕不行的。”
杨植闻言气血上涌:按大明的规则,只有每月月考优秀、品行良好的秀才或监生才能参加乡试,自己就是不想在凤阳县学每月月考才捐了监生,捐了监生后还是不想每月月考,因此通过出监历事评为卓异的方式给自己一个参加乡试的资格。汪祭酒这是要逼自己撕破脸皮不成?
想到此处,杨植冷笑道:“汪祭酒,经义文章我心中有数,至少是中等水平。这次策论文章,整个南京国子监不可能有人比我写得更好,没有人比我更懂征倭!不要逼我再次把文章贴到南京六部,让南京士林评评理!”
汪伟僵住了:同一套路居然能反复使用?再搞上几次,南京国子监的名声就要扫地。杨植并不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镇做题家,汪伟一个四品官,是否有必要与一个秀才两败俱伤?
就在此时,客座上的中年官员说话了:“依我看,杨生的文章评为优秀并无问题。历朝历代,从未有过以观点而不是以学识评价学生的。”
杨植感激地向中年官员施一礼道谢,只见中年官员点点头,又道:“南京国子监可将杨生文章传阅监生,这样双方都能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