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在半山坡上看得真真的,心里佩服,下来说道:“三位好身手,正经军中武功,不是这些江湖棍徒能比的。杨兄的刀法出神入化了。”
杨植骂骂咧咧:“才来华亭几天,怎么就被人看上了?一路上也没有得罪人呀!”
许大分析道:“杨兄好好想想,陆员外、夏秀才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但又不是深仇大恨的那种?”
杨植细细一想,心中略有猜测:我大明真是无处不卷,无人不卷。
今天这事十之八九是陆县尊的好大儿惹出来的。我大明子民只要有钱就想买耕地做万世基业的打算。自己是陆员外的财富供应链上的最重要来源,跟陆员外争地的同宗显然抓住了主要矛盾。
陆员外听杨植讲述岛上经历,拍案而起,说道:“你们是我的客人,这不是打我脸吗?他们官面上争不过,私下里使阴招。我明天叫上家丁长工,打上门去。”
杨植嘿嘿一笑说:“先别急,这事,我暂且放下。我以后还会来松江府的。”
陆员外疑惑地问:“你打算用锦衣卫身份去找他家的麻烦?他家也是有官身的,走官府走不通。这事在海外发生的,官老爷根本不会管。”
杨植一副反派嘴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华亭县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打行棍徒扶着几个伤员也回到大陆,跟争地的陆家小支的家主汇报了情况。
陆家主冷冷地说:“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六个人打不过人家三个人,钱,我是白出了?”
打行首领苦着脸说:“这三人并不是寻常江湖行商,看他们的身手都是正经的军中武艺。你事先没有告诉我等,我才吃瘪的。”
陆家主大怒:“小赤佬,我家官宦世家还怕几个乡吾宁!侬一张纸条递到县衙,叫这三个丘八穿箭游营!”
第二天,那个与夏师爷路遇的族人带着陆员外一封信来,信中说“近来中都守备太监置办贡品,特派三名锦衣卫来华亭县,自己很忙云云。”
为皇爷置办贡品不是苏州织造太监的活吗?怎么中都守备太监手伸得这么长!
家主又看看信,信中的并没有说争地的事,但言语中也没有说放弃。这是什么意思?
地方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