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想成亲。”
冯氏不容置疑地说:“你现在的厢房不是房?一个军户,还想坐马车不成?聘礼花不了什么钱,我们的积蓄也够了!娘家侄女陪嫁马桶、木盆、梳妆台家俱,酒席上有同僚、上下级送的礼金,我估摸着娶媳妇还有盈利。你俩的生辰八字拿到庙里算过,非常般配!”
杨植感到蛋疼。老娘算计得清清楚楚,幸好是大明,娶媳妇花不了什么钱,但是自己还是不能接受。
“娘,咱家不比乡下,乡下娶个媳妇回来还能当劳动力下地干活,咱家娶个媳妇多一张吃饭的嘴呀!”
冯氏说:“谁家媳妇不干活?我那个娘家侄女在家里纺纱织布,你在县衙抄写,日子过得下去的。”
袁守诚看看杨植的脸色,小心地对冯氏说:“那个侄女好像是拳头上立得人,臂膊上走得马的女汉子,没听说她能女红。”
话音未落,刹那间天空的夕照为之一暗,大风从天而落,吹动院子里的树木瑟瑟发抖。冯氏怒目圆睁,浑身散发着万丈的杀气,分明已达元婴境界。
“你是嫌我不会纺纱织布不成?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到你袁家,可曾享过福吗?里里外外都是我一手操持,你回到家就知道躺尸!
你当个破百户,手下没有几个人,也不知道搞外快,整天练你袁家的破刀,还能打得过我冯家棍不成?”
平日里一脸叶子牌模样的袁守诚此时脸色蜡黄,在元婴期高手的气势下现出纸老虎的原形。
杨植两个月来还是第一次见便宜老娘发怒,想不到威压之势恐惧如斯!
他连忙岔开话题:“老娘息怒,我想问一下,咱们凤阳不纳粮不服役,怎么还这么穷?”
袁守诚脸色逐渐回复正常,叹息说:“咱们这个地方在淮河边,经常发大水,不发大水就是闹旱灾,民户倒是从大祖起就免粮免役,但咱们军户免不了。当今圣天子在位,十几年来因水旱已经免过凤阳卫所好几次钱粮了,咱们锦衣卫自然也俸禄被克扣发放。”
原本凤阳是有运河通往淮安,航运可直达南北两京,但是淮河河道多变,运河常被冲毁乃至堵塞,田地自然遭殃。
杨植知道以现在的生产力,根治淮河根本不可能,淮河平原上支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