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蝶形胎记。笼外站着三个黑袍人,为首者举起银壶,将荧蓝色的液体倾倒在地上。
火焰腾起的瞬间,夏安听见自己的尖叫声——
八岁的、稚嫩的、绝望的尖叫。
“夏医生!”
助理小吴的呼喊将她拽回现实。躺椅上的女人口吐白沫昏死过去,而夏安的指甲早已抠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白大褂上。
城南废弃化工厂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一具巨兽骸骨。
叶盛泽踹开生锈的铁门时,腐臭的化学药剂味混着铁腥气扑面而来。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的文件柜,一份泛黄的档案吸引了他的注意——
《1999年第七区脑波共振实验记录》。
“脑波频率同步率98……实验体出现集体幻觉……”他快速翻阅着文件,直到一张照片滑落在地。
照片上是十名儿童站在星空幕布前的合影,第三排最左侧的女孩低着头,但锁骨处隐约露出蝶形胎记的轮廓。
叶盛泽的呼吸停滞了——那是八岁的夏安。
“砰!”
子弹擦过耳际的瞬间,他本能地翻滚到铁柜后方。黑暗中传来机械变声器的冷笑:“叶队长,有些秘密还是永远埋在地下比较好。”
第二发子弹击碎了他藏身处的玻璃罐,福尔马林溶液混着眼球泼洒在地。叶盛泽反手甩出战术匕首,却在对方侧身躲避时僵住了——
袭击者的防毒面具掀起一角,脖颈处露出一块暗红胎记。
蝶形。与夏安的一模一样。
诊疗室的百叶窗漏进一缕血红的夕阳。
夏安蜷缩在催眠椅上,冷汗浸透了衬衫。女人的记忆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神经,此刻她终于看清了那场大火的真相——
浓烟中,黑袍人手中的银壶倾倒出荧蓝液体,火舌霎时扭曲成一张人脸。八岁的她蜷缩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见母亲倒在地上,后脑勺插着一把解剖刀。
“第七区的错误必须被净化。”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兜帽,皱纹纵横的脸在火光中宛如恶鬼。
陈教授。
那位上个月在学术会议上“突发心脏病”的心理学泰斗,此刻正将银壶递给身旁的助手。夏安认得那张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