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传出的抽泣声断断续续。
萧怀瑾朝宋稚绾挤了挤眼睛,示意她陪着他演下去。
宋稚绾立马会过意,娇柔的声线带着担忧,恰好能让门外的人都听得见:“不成,我得去寻太子哥哥”
她话音未落,萧怀瑾故作好意的声调紧随其后:“嫂嫂,别去了,你去了也无用”
厢房中静默了一瞬。
女子像是意识到什么,声音慌乱无措:“五皇子这是何意?”
房中响起些细微的动静,脚步声、椅子推动、东西掉落杂音交乱。
随即是女子的惊呼声:“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嫂嫂,”萧怀瑾原本还算温柔的声音逐渐变得疯魔,“四哥今日是逃不掉了的,你若去了,也是一死,何不随我留在此处,我也能保你一命。”
女子的声音不可置信:“是你?是你要害太子哥哥他和你可是亲手足”
“狗屁手足!”
哗啦——
桌上的物品被尽数扫落在地,地上杂乱一片。
从未有过愤恨怒火从萧怀瑾的声线中爆发,连带着门外二人也不由得肃起了脸色。
“当年他将我逐出宫,在宫外吃苦多年,皇子该有的尊荣富贵我都没有,如今回宫也备受冷眼,奴才都敢欺凌到我头上你说他与我是亲手足?”
萧怀瑾仰天大笑。
“好一个亲手足!我如今所做之事,不过是将他对我所做之事,还回他的身上罢了,又有何不可呢?”
“可太子哥哥并未将你置于死地”女子惊恐的声音几近颤抖。
萧怀瑾的笑意生寒:“生不如死和死又有何分别?我曾经在皇庄上过的是什么日子?而他身为太子在皇宫里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笑转瞬又变成愤怒的嘶吼声,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爆发着积年压抑而扭曲的愤恨不甘:“这些年的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复仇,今日,便是我为他精心布下的大局!”
“嫂嫂可知现下的皇庄内外有多少兵马?有两千!纵使他萧琰有千般本事,今日也休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啪——!”
癫狂的话语骤然被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