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宫道,吹散一丝晨间的燥意。
萧怀瑾垂下眉眼,眸中情绪不明,瞧见萧怀安欲走的身影,这才问道:“二哥心中难道从未有过不甘?只有四哥生来就是要继承大统的,而我们兄弟几个只能甘于人臣。”
萧怀安顿住脚步。
回头看他时一脸复杂:“有何甘不甘的?若是五弟去御书房瞧瞧那些堆上房梁的奏折,想必就不会问这些话了。”
“四弟待人向来大方阔气,当个富贵王爷可比当皇帝好太多了。”
谁爱当皇帝谁当。
反正他不当。
萧怀瑾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开朗。
都不当,那他也不当。
朝堂上揭发了乌薄因的恶行,也将乌苏的和亲一计借力打了回去。
萧淑华当天便收到了从宫里来的消息,又哭又笑地拿着惠贵妃的亲笔信,奔去宋稚绾所住的小院。
宋稚绾昨日来了癸水,今日一早被抱起身喂了些早膳,又回房睡下了。
听见通报从房中出来的是萧琰。
萧淑华虽只把信看了寥寥几行,却也知晓此事定是自家皇兄在背后助力。
她扑通一声跪在萧琰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皇、皇兄多谢皇兄”
断断续续的哭腔响在耳边,无论听了多少回,萧琰还是觉得烦人得紧。
他揉了揉拧紧的眉心,打发人:“不必言谢,和亲的事既已解决,你收拾收拾今日或明日就回宫吧。”
萧淑华抹了把泪,此刻不管萧琰说什么她都乖乖点头:“那、那皇兄和绾绾也一同回去吗?”
萧琰本想耐着性子再同她多说两句。
可一瞧见那张哭花的脸,仅有的两句话也咽了回去。
“不回。”
他冷冷抛下两个字,转身又回了厢房。
不知在哭什么。
真烦人。
王忠不忍地将萧淑华扶起:“公主莫见怪,太子殿下待人向来如此”
“皇兄可真好,”萧淑华看着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我这辈子、下辈子都要为皇兄做牛做马!”
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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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淑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