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大半,只剩下惊恐和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吧……”
魏扶光一边苦苦哀求,一边用手紧紧捂住已经肿胀得如同猪头一般的脸颊。
魏望舒冷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回想起上一世,由于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弟弟,致使魏开阳最终落得个横尸街头的悲惨结局,她的内心便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而如今重活一世,她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辱到弟弟半分。
别说只是给魏扶光几记耳光这么简单,就算此刻要将她千刀万剐,魏望舒也觉得远远不足以抵消心头之恨。
她连瞥都未曾向站在一旁,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欧阳轻语投去一眼,直接伸手用力揪住魏扶光的衣领,毫不客气地拖着她往马车走去。
魏扶光哪敢违抗,只得乖乖捂着那张疼痛难忍的脸,战战兢兢地跟着上了马车。
就在这一刻,魏扶光满心懊悔地想着自己怎么就冲动地跑了出来。要是此时身在家中的话,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凭借着父亲魏延以及母亲郑文雪的权势,即便真有什么差错惹得父亲怪罪下来,顶多也就是被禁足一段时间,再不济就是到祠堂里去跪着思过罢了。
而眼下,随着马车缓慢却又坚定地向前行进着,魏扶光只觉得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助感。
这种感觉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与魏扶光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驾车的魏望舒。只见她一脸淡然自若,稳稳地操控着缰绳,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或是车内人的情绪影响。
在出发之前,她甚至还特意叮嘱了欧阳轻语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她回来,并且警告说如果敢不听从安排擅自行动的话,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尽管欧阳轻语心中有着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但终究还是没敢拿自家老爹头上那顶乌纱帽来冒险。
毕竟,她很清楚一旦触怒了魏望舒,那么自己和家人都可能会面临意想不到的麻烦。
就这样,马车一路颠簸摇晃,足足行驶了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