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着铁栅栏,初时惊奇已至深夜,沈星月怎会在这。
但转念一想,定是父亲安排的。
“大姐?”
说实话,近来几年,沈澈是没怎么见过他这么名义上的大姐姐的,只依稀记得,幼时还在族学中上学的时候,二姐经常伙同他欺负那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瘦弱小孩。
但渐渐他长大之后,便去更远的地方求学,一年之中甚少回家,因此,印象中那个不会闹也不会反抗的小女孩早就消失遗忘了。甚至他归家见她的第一面时,都已经无法将二人联系起来了。
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姐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痛恨,二姐之前就说过,她只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女儿,和她的母亲一样的命贱,生来就是匍匐在他们的脚下讨生活的。
沈澈信了,跟着沈宝珠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她。
寒冬腊月里,他们吩咐下人褪去她的外衣,将她沉在满是冰雪的大缸里,看她牙齿冻得发颤,看她嘴唇乌紫。
春日初晴的时候,外头的春花都开了,那原本栓狗的绳子套在她的颈间,绳子的一端牵在他二姐手里,她让她与狗争食,却年幼可欺,反被恶犬咬下一块肉来。
“三弟?”
尚还陷在思绪里,沈澈猛地回神,再看沈星月时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记忆中的女孩与她联系在一起。
“秋闱显然是有外人在做局,这事闹得大,就连陛下都听闻了,户部连同翰林院不少人都被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