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仪毫不客气地说,“怪道昨日给我送一根簪子,原来想用一根簪子,换两件至宝?”
左右室内无人,傅璋脱口而出:“原先,我需要什么,哪次不是你弄来,硬塞给我?如今,郡主这是怎么了?”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以前帮你买礼物的银子,你什么时候还我?夏日你送给陛下的生辰礼,那是当了曾祖母留给我的玉兔金乌砚才买下来的,金乌砚至今还没赎回呢!”
“……”傅璋忍耐地说,“这两件宝物于我极其重要,你先助我买下,过一段时间,我便连本带息还你!”
“买不了,真没银子!”
“郡主,话不要说得太满,我想太后娘娘和国公大人是很希望郡主协助我的。”
“傅璋,你威胁我?”
“是郡主没有分清孰轻孰重,我提醒郡主一下。”
梁幼仪淡漠的脸上浮现微微的笑容,说道:“那本郡主也提醒丞相大人:是人,就有弱点,丞相大人也不例外!”
傅璋终于意识到,梁幼仪真的和以往不一样了,也没问她掌握了什么把柄,只是说:“找你帮着拍下这宝物,并不是我贪财,也不是非你不可,不过是,我们利益一致。”
在某种程度上,梁幼仪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不过,她现在就想和他划清界限。
“既然郡主不愿意,那我砸锅卖铁,自己凑银子。”
傅璋脸微微有些僵硬,深深地看她一眼,想问她到底掌握了他什么把柄,但是到底没有说出来。
两人都沉默下来。
有人“笃笃”敲门,相府小厮隔着门帘,禀报:“相爷,天寒地滑,姚娘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得不轻相爷您快回去看看吧?”
梁幼仪唇角扯起,对傅璋说:“赶紧去吧,万一回去晚了,见不到最后一面,可就太遗憾了。”
傅璋听她言辞嘲讽,有些羞恼,对那小厮喝了一声:“有病就找郎中,找本相做什么?本相又不是郎中。”
梁幼仪站起来,说道:“你既府中有事,本郡主便告辞!”
站起来,头也不回地与芳苓离去。
傅璋微微皱眉,冲门口喊道:“赵虎,扶本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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