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台抬爱,岂敢不从?小医妄加揣度,未知阁台左目有恙否?”
丞相执箸的手微微一抖,颓然道:“垂老之人,日薄西山,身体发肤,日渐退化,老夫眼疾,业有经年,左目如盲,无可医矣!”
韩傻儿微笑站起:“小医不才,愿为阁台一试。”
丞相不胜欣喜:“可医?”韩傻儿点头:“可医!”
“能治?”韩傻儿加重语气:“能治!”
丞相起身施礼:“有劳神医了!”
韩傻儿不絮叨了,来到丞相侧畔,按其坐下。不用再诊,这老头儿得的是白内障,他取出三根针,扎在盲眼上、下、左三处穴道,虚拈几下,即行拔出,单掌捂住盲眼,令其闭目。俄顷,丞相眼泪流出,淌在腮帮上,不是清水,浑浑浊浊的,混杂着灰灰白白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