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拽过了一个正试图往灯架后躲的短发女生。“小满你焦虑症复查单呢？上次模拟考数学 136 分还哭什么？”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却又满是关切。
这一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人群里激起了千层浪。人群里爆出细小的抽气声，大家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惊讶与感动。此时，一位穿律师袍的女人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身旁女儿的眼睛，可那五岁的小姑娘却十分好奇，从母亲的指缝里偷偷地瞄着胡桃。她的目光落在了胡桃的戏服口袋上，那里露出了半截《刑法》教材，书页间还夹着一张三年前的心脏搭桥手术缴费单复印件，纸张微微泛黄。
“考研二战那位，你导师刚给我发邮件问为什么每周日准时失联。” 胡桃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保温杯，挨个轻轻敲过二十个脑袋，那动作就像是一位严厉又亲切的师长。最后，她停在了戴毛线帽的女生面前，“张悦，你心理学考研题库第 287 页折角的那道题” 她的声音突然卡壳了，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卫衣上 “活着真好” 的涂鸦字迹，那熟悉的字迹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那是 2012 年直播连麦时她随手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