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式很罕见,我的人正在比对查找来源。”
线索虽然微弱,但终究是线索。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失败和打击后,这一点点异常,显得尤为重要。
“查。”黎音袅只说了一个字。
江令舟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黎音袅独自留在屋内,重新拿起那张写着死字的字条,将其缓缓凑近烛火。
烛火跳动,映着黎音袅沉静的侧脸。
江令舟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那绳结的样式,查到了一些眉目。”
黎音袅抬眼看他。
“宫中造办处的一种旧式结法,用于捆扎贡品药材,确保运输途中不易散落。”江令舟道,“但这种结法二十年前就已废弃,被更简便的方式取代。”
“二十年前……”黎音袅重复,“造办处。”
“是的。我的人排查了当年在造办处当差、熟悉这种结法的老人。大部分已故去或离京,剩下的几个,还在逐一核实。”江令舟停顿了一下,“但这指向了一个可能:凶手,或者与凶手相关的人,可能与宫廷,或者说,与二十年前的宫廷有某种联系。”
黎音袅没有说话。二十年前,一个太过遥远的时间点,足以让许多痕迹消失。这线索,比那干枯的草药本身更缥缈。
“还有一件事。”江令舟继续,“追查这种罕见绳结的流向时,我们的人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与药材贸易相关的账目。”
“账目?”
“对。主要是几家京城的大药行,以及南方几处药材产地的商号。起初只是核对是否有这种特殊包装的药材记录,结果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资金流动。”江令舟走到桌边,摊开一张简略的图表,“几位朝廷官员的名字,出现在这些药行的往来账目中。数额不大,单看很正常,像是购买珍稀药材的支出。”
黎音袅看着图表上那几个名字,户部侍郎,工部员外郎,甚至还有一位宗室闲散王爷。
“但奇怪的是,这些资金并没有真正用于购买药材。”江令舟指着图表上的几条流向线,“它们通过几家药行、钱庄辗转腾挪,最终汇入了一个我们从未听过的名字——百草堂。”
“百草堂?像是个药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