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娴当然知道现在庄氏是烫手山芋，她的计划是等项目资金全部到账，再让亲生女儿回来接手。
现在这个烂摊子，她才不要呢！
于是她又哭唧唧看向庄达，“老庄，你看看她，我说她几句她就这样！明明以前很乖巧的，现在都敢顶嘴了！就是仗着沈家给她撑腰！说起来，要不是我当初撮合，她哪有资格嫁给沈家太子爷！”
庄清心脏爬上密密麻麻的痛。
原来她自认为牺牲的嫁给沈绩，在养母看来还是她沾了光，捡了漏。
她闭上眼，长睫颤抖，哆嗦着开口：“我敬您是我养母，所以这么多年才没反驳过您一句，可现在这笔钱是公司的救命钱，不是其他小事，我不能让步！钱在哪里？现在打回账户，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够了！”
最后一句是庄达的暴喝声。
庄清抬头看向养父。
她差点忘了，售卖合同上还有他的签名呢。
也就是说他从头至尾都知道这事。
多么可笑。
庄达无奈叹气，滑动轮椅将妻子护在身后，然后对庄清说：“这笔钱已经没有了，你再去找其他人借。账上不是已经有5亿了吗？距离项目启动资金也就差一个亿而已，爸相信你能搞定的。”
也就差一个亿而已？
窒息感从心脏蔓延到喉咙，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养父你知道那五亿是怎么的来的吗？是我冒着差点被玷污的风险得来的！
如今你轻飘飘说也就差一个亿而已！
这话太过讽刺，显得她庄清半年的劳碌像个笑话。
她以为这个家里至少养父是真心实意对待她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把她当工具。
其实，也没关系的，没被人爱过、珍视过也好，这样她走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
擦掉眼泪，庄清淡而平静地发声：“那笔钱到底去哪里了？我要一个答案。”
她眸中没了期待，冷静得让庄达心肝胆颤。
庄达犹豫一瞬，“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告诉我钱去哪儿了！”庄清咬住不松口，她要知道钱去哪儿了，这样才能心死得干干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