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蝈蝈笼子。
听着底下人说话毫无兴趣,只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去看自己的蝈蝈,眼睛才会泛出一丝神采。
看出小皇帝对朝政兴致缺缺,范承远便要站出来建议早早退朝,可他的朝靴才刚刚踏出来。
华郎手中的笏板就拦在了他肚腩前,开始了今日的口水仗。
\"范相这腰带勒出的肉,怕是要够边疆将士吃半个月了吧?\"
“就是。”
王知秋盯着他朝靴上镶嵌的夜明珠,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道。
“辽东军粮迟了一个月的事情,难道你就不给陛下解释解释?”
感情饿死了那么多将士,都不值得给皇帝禀告一声?
“嗯?”
听到居然出了这么大事,赵柏暂且放下了童心。
“怎么回事?”
军粮怎么能迟一个月才到,更何况还是雪堆半人高的辽东?
范承远的绿豆小眼一转,立刻便对着皇帝拱手道:
“虽然确实是迟了一月,可臣已经处罚了涉及此事的官员,抚恤的事也已经让户部开始办了。
臣只是以为国家大事,虽说桩桩件件都十分重要,可陛下年少操心过多恐龙体有恙。
是以这种小事就不想惊扰陛下,臣处理妥当为陛下分忧也就是了,今日王相一提臣也觉得不妥,臣知罪,臣今后一定不会如此了。”
闻言赵柏也不知该咋说,毕竟范相也是为了他好不是吗?
言语谄媚、态度诚恳卑微,妥妥的就是一奸臣形象。
王知秋被气得想捏碎笏板:“小事?饿死冻死近两千将士是小事?这算是哪门子的小事?”
范承远这狗东西还有两副面孔,先帝在的时候他勤恳又正派,这一装居然就装了二十年啊。
\"王相这是要学街边泼妇?\"
范承远甩袖时带起一阵沉香,熏得身后的张憼差点没忍不住打起喷嚏,只听他理直气壮地道。
\"我朝有三百万雄师,光辽东就镇守六十万将士,死个两千将士不是小事又是什么?
再说我是昧了抚恤银还是没补上粮?我不过是不愿让陛下烦心,你何必非要这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