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皱了皱眉,觉得沈旦那个生员多少是有些运气
能不能考中举人,多少岁才能考中都不知道。
哪里有李瑜这个现成的靠谱。
“爷,奶,族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得知消息的沈旦从县学赶回来,满脸失望地看着他们。
“当年不要哥的也是你们,如今又跑到这里闹什么,你们心里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不管沈氏长辈如何骂他不孝,沈旦恭恭敬敬地走到王知县面前,拱手弯腰作揖大声道。
“县尊,当年母亲本可以带走学生与哥哥一起走,是爷奶非要将学生留下,让母亲让哥哥带走的。
二十贯聘财也是奶收的,母亲从沈家走的时候,除了李巡检给做的喜服以外什么也没带。
爷奶甚至舍不得……给母亲做上一床新被褥。
这些年李巡检待学生兄长如亲子,待学生也如亲子,兄长与学生读书,爷奶一个铜板也是没有出过的。
学生以为……应当钱货两讫,李巡检出钱让学生读书,是看在兄长与母亲的面子上。
李巡检不是带走了沈氏的读书人,李巡检是为沈氏养了个读书人,兄长当感恩李巡检就该姓李。”
沈旦朝着知县跪了下来,叩头道:“还望县尊明鉴,父亲对兄长的生恩则应由学生来还,与兄长已经毫无关系了。”
因为人家原本可以只供李瑜读书,不需要供他读书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以为明事理的人都应该明白。
清官难断家务事。
王知县升堂的时候最讨厌家务事,因为家务事就像是缠在一起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可今日沈李两家的家务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管的。
因为李瑜马上就得进京等着会试,过了会试那可就是进士了。
十七岁的进士,史书翻烂了也数不出来多少个。
为了李瑜能安心去备考,王知县当然要顾虑他是咋想的。
更何况,他与李纲还有这么多年交情在。
于是他就判了李瑜依旧姓李,并警告沈氏以后不许再因为这事生事儿,否则便要一百大板伺候。
知县发话了沈家也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