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器械,不论是从动力来说,还是从奇巧而言,于大明战事、民生、经济都是有着利处,如此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他对不起自己多年心血,也对不起身为大明子民的良心。
王徵想罢,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回头朝老妇拜道:“是我对不住你,我走之后,这宅子便都给你,家中钱财也都给你,你就当我死了吧!”
“王徵——”
“父亲——”
王徵又看了一眼永春,最后长叹一声,转身迈出了宅子,他会在家丁的护卫之下,离开西安府,前往京师参加这次科举。
和西安王府不同,江南可谓是一片沸腾!
朝廷要加试科举,对于江南学子而言,意味着他们多一次入仕的机会。
江阴府、南京府以及扬州府的学子们,这几日仿若过年一般,大运河上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不是朝着苏州府而去,便是已经从苏州府出来。
他们的目的都是一个,拜访复社张浦,从他那里得到一张高中的门票。
而江阴府,朝堂上为政敌的两人,今日却坐在了一起。
一个是钱谦益,一个是周延儒,陪坐的还有周延儒的好友,冯铨。
“唉,你看看,那些士子都跑去苏州了,你说你门生遍地,人呢?”周延儒不屑得朝钱谦益睨了一眼,两手一摊说道。
“是我让他们去的,”钱谦益笑了笑,“我一个被陛下恼了的人,他们同我走太近,于他们仕途有碍,再说了,我如今这样也好。”
周延儒“哼”了一声,“你如今觉得好,是因为陛下还没想起你,你还欠着陛下一百万两银子,还有柳如是,你当真要将她送去京城?”
“自然,陛下既然能知道她,自然是打听过的,一个男人打听一个女人,还能是为什么?”钱谦益摇了摇头,“只是啊,这个柳如是对我用情至深,只怕我如此做,是伤了她的心呀!”
而且这几日,柳如是总是对自己避而不见,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欲擒故纵之计?
周延儒和冯铨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嘲讽之色。
伤心?
一个歌女被皇帝看中,和跟着一个毫无前途的老头子,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