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里,这不是学生应该的吗?”
可周延儒是什么人?
曾经在朝廷摸爬滚打,和温体仁这老狐狸斗了许久的人精,哪里看不出张浦在自己说了“张先生”三个字后,有了隐约的不满。
张浦的确是有些不开心,他曾经也想以科举入仕,奈何才学不够,只好回家组建社团。
做到现在,合并了几个社之后,复社声势浩大,张浦以孔子自居,他那些所谓的学生和溜须拍马之徒,便更加挖空心里来逢迎他。
那些人将他的住所称为“阙里”,把他讲文论道的地方称为“杏坛”,把他屋后的小山称为“尼山”…
闲暇时,又簇拥着他游山玩水,或者到南京秦淮妓家去追求声色满足…
又或者,他们聚集在一起,痛骂打击、迫害过复社、东林势力的温体仁。
而周延儒作为温体仁的死对头,自然是他们需要拉拢的对象。
现在致仕有什么要紧,张浦相信,在他们复社的活动和支持下,周延儒总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而对于周延儒来说,复社能替自己打点也是求之不得。
“周公怎么会来苏州?可是出了什么事?”
几人寒暄一阵后,在虎丘旁找了一间茶馆,让人挂了闭店的牌子,只他们几个在其中喝茶交谈。
周延儒喝了一口碧螺春,细细品了一番才道:“钱谦益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张浦点头,“他被陛下抓去京城了,这事我们知道。”
“去年,陛下就曾审过他,这次又是为何?你们可听到什么风声?”
复社这么多人,和朝廷官员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打听不到的事,他们说不准就知道。
“周公,学生这里倒还真有一个消息。”
张浦没有直接回答周延儒的话,“钱谦益和秦淮柳如是,之前传了多少话出来,钱谦益被抓去京师,您猜怎么,柳如是竟然一路跟着去了。”
“她倒是痴心!”周延儒戏谑道。
柳如是自从和钱谦益结识,二人就经常在一块儿游湖,明眼人都知道钱谦益什么心思,暗地里都要骂他一句“老牛吃嫩草”,可架不住钱谦益就是风流,能把小姑娘迷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