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着红一的话，“若非身陷斗兽场，大家应当 都同圆圆这般。”
若非这次的词，林栩栩一向都不喜比喻。
但大多时候，的确偶尔也会想。
如果这世间没有斗兽场，如果他们这些人没有经历过那样永无止尽的杀戮，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才不是呢。”红一捏起桌上的空杯，悠闲的转动着手腕。
“寻常人家为了生计亦是辛苦万分，不是所有人都像圆圆那样。”
林栩栩不否定红一的话，可是…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很辛苦。”
这个所有，自是也包括了圆圆，红一此刻只见到如今的圆圆是这般无忧无虑，可更早之前呢，圆圆的小心谨慎并不是生而便是如此，而是反复经历了许多许多事情，为了得以生存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红一听见林栩栩的话，微微一怔。
过了一会，红一失笑道：“倒是属下有些自以为是了，竟然觉得自己的觉悟比小姐还要深。”
小姐自幼便早熟，其他那些与小姐差不多年岁的孩童，初遇斗兽时他们总会哭喊，当初斗兽开启，大多的孩童并非死于战斗，而是…
想到因为慌乱而一个个从高处摔落的孩子，红一眼眸微暗。
他们大多不是死于斗兽，而是因为受到了剧烈惊吓互相推搡摔落而亡，这样的死亡红一曾经不懂，便是如今…她亦不懂。
这样的死，未免有些太不值得了。
思及至此，红一便想起那时不过五六岁大小姐，宛若领头狼一般走在最末端防止连绵不断的野兽偷袭。
“小姐，又是新的一年了，属下还想知道，您为当初的选择后悔吗？”
当年第一场斗兽，开路的是小姐，走在最后的也是小姐，可最后那些得以小姐庇护的孩子，为了自己活命却选择将小姐推了出去。
“做了便是做了，后悔有用吗？”提及过往，林栩栩已经没有曾经那般的冷意，尤其提及当初的，还是与她有着完全相同经历的红一。
“唔。”红一轻笑。
“小姐还是这般，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林栩栩是个死性子，对于自己选择的路，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