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追溯起来,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现在他真的很后悔,如果不非要在沙瑞金面前秀一把“可为”观点,也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现在倒好,田国富手中公告就像一颗被抛向空中的手榴弹,只要落下来,别人都可以跑,唯独自己跑不了。
因为这份惠龙集团排除的报告,就是自己的光明峰指挥部呈报上来的啊!
而田国富被扣上了“失职渎职”的帽子,也不敢多做发挥,只能把问题再扯回到具体问题中。
“祁厅长,你是高书记的高徒,咱们光研究法学理论没有实际意义,脱离开实际的理论那就是形而上学,就说这惠龙集团的股权纠纷吧,即便是赵瑞龙在羁押中,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咱们负责看管的同志,有了疏忽,才让赵瑞龙在牢狱中签了这份协议呢?”
说我渎职,我也给你先扣上渎职的帽子!
这办法看似巧妙,其实恰恰暴露了田国富的无知。
在你不懂的时候,硬假设就是最愚蠢的事。
祁同伟露出鄙夷的笑容,缓缓说道:
“田书记,用不着那么麻烦,如果我要是赵瑞龙,就会提前拟一份协议,约定只要自己被捕,这股权就自动转移到别人身上!”
“但赵瑞龙也许不像祁厅长这么聪明,他就想麻烦一下,偏要以身试险呢?”田国富立即回击。
再不聪明,还如你不聪明!
祁同伟冷哼一声,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其实吧,即便赵瑞龙在狱中一样可以行使民事权利,不管怎么样,转让股权的做法是他自己的权利,我们执法者无权反对,您满意了吧?田书记!”
“我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合不合法,既然祁厅长这位汉大政法系毕业的高材生都说合法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刚才的讨论让你收回了质疑?沙书记早就说过嘛,只有在充分讨论后才能得出最正确的决策,所以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田国富一顿总结还顺上了沙瑞金。
恍惚中,田国富已经看到胜利在向他招手。
祁同伟这段话的内容跟刚才的质疑大相径庭。
不会是祁同伟为了摆脱狱警失职的“罪名”不得已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