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回到自己的小院,一副笑脸模样,接过玉簪手中的一碗茶汤,亲自端到杨彩儿面前。
“娘子,请用茶!”
杨彩儿没有去接,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你不是和我斗着气呢吗?以往每次吵完架,你是绝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我记得,咱们两个互相不理彼此最长的那次,足有半个多月呢。若不是板儿病了,我央求你去寻个靠谱的大夫,咱们两个还不知道能僵到什么时候。”
“娘子记性真好,”花廉舔着脸道,“以往都是夫君的不是,我在此向娘子赔罪。”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有认错的时候?到叫我不好意思了,”杨彩儿说着,接过了花廉手中的茶汤,喝了一口,抬起头来继续说道,“欸,听说你那只鸡是有名的红领将军,花了不少钱吧?淋了一晚上的雨,被冻死了,怪可惜的。”
花廉心想,他花了一千铢钱买来的,一场比斗都没参与呢,就死了,花出去的钱全打了水漂,现在想来还心口疼呢。但他如今有求于人,不能再记恨,还得说好话:“娘子说哪里话,一只斗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哼,那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鸡的命比我的金贵,杀了我都不足以抵偿。”
“那不是话赶话吗?我心里可没这么想。我娘子可是无价之宝,世所罕见的。”
杨彩儿斜着眼看他:“我这般挖苦你,你依然对我百般奉承,看来是要求我办事的。”
“娘子英明,夫君我的确有事相求。”
杨彩儿怒然而起,将手中盛着茶汤的瓷碗摔向地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外面的狐狸精踏进家门一步,我定然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花廉忙表态,“娘子多想了,我在外面是有些应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外面的那些女子,都是些贱流,我怎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来。今日所求之事,并非为此。”
听花廉这般保证,杨彩儿的怒气立刻消散:“既不是纳妾,说吧,到底有何事求我?”
“呃,”花廉犹豫了半晌,方道,“娘子能不能借给我一些钱财?不多,十万足以。”
“十万?”杨彩儿顿时气的没了脾气。她娘家行商,也的确是富甲一方,当初成亲时,嫁资颇丰。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