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肃杀之气的尘埃中,甚至还有人悄悄溜走了。
花百娆扭身朝那队人马看过去,从高举的官衙牌上看到“大理寺”三个字。
早有金府的仆人跑去通报,金重亲自出来迎接。
有个身着官服的人,自车驾中走出。
“劳烦周少卿亲自前来,有失远迎。”
周仝挺直了腰板:“金舍人不必客气,陛下指派我大理寺彻查贵府杀人之案,我自是要亲力亲为。”
“杀人?”金重先不干了,他是打死过人,可都被摆平了,今日怎么又说他杀人?只是,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事儿不太好,“大人请入府中,我父亲等您呢。”
“大人,”花百娆的一声呼喊甚是嘹亮,周仝的脚步停在金府门前,回转身来,只见她以手指向金重,“此人杀了我父亲,请您为民女伸冤啊!”
“胡说,”金重怒不可遏,“我何时杀了你父亲?”
“四日前,醉烟阁下,你欲强抢民女,胁迫我父亲,逼我就范,却被我逃了。如今我爹音信全无,不是被你杀了,还是怎样?”
“你爹活得好好的,休得冤枉我。”
“哼,你说我爹还活着?人呢?”
“就是,”彪形大汉现在出口应和着说话,就显得有些彪了,因为别人都不敢吱声,“人呢?”
金重显得有些无奈,吩咐左右道:“来啊,把地窖里的那个老头子给我弄出来。”
两个仆役得了令,跑回府里,没多一会儿,蓬头垢面的花老爹被抬了出来。
花百娆一个箭步抢向前去,扶住花老爹的身躯:“爹,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你哪儿受伤了?”
花老爹有气无力,迷迷糊糊中看见了自家闺女的脸,立刻老泪纵横:“哎呀,我的五丫头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把老爹我丢下,自己跑了啊。”
“爹,打住,”花百娆拿眼睛瞅了一下左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好了,”金重这会儿走了过来,“你爹是阳间之人还是阴间之鬼?”
花百娆嘴硬,“你把我爹折磨成了这副样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来闹。”
“呵?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