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与您是旧相识,就看在今日花家老伯带着她的女儿亲自登门的诚意上,也该以礼相待的。”
“你怎知我与花家是旧相识?”
“自然是夫君说的。”
“他还说了什么?”许母转身,走到林娘子的面前,倒让林娘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她这个婆母,看着秉性温和,十分容易相处的样子,可心思沉着呢。
“也没说什么,就是您与夫君在乡下时,和花家订了亲,又退了婚。”
洞房花烛那一夜,许宴坐在窗前的矮塌上,迟迟不肯走近她。红烛阴影中,他惆怅的脸庞半隐半露。
“有件事,我想,不应瞒你,”他是这样开口的——
思绪回归,林娘子嘴角挂着笑。
许母深深的叹一口气,“这是晏儿的不是,回头我说说他。如今你成了他的身边人,以后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他再如何对一个人念念不忘,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淡下来。日后,还需你多担待些。”
担待?让她如何担待?她好好一个女子嫁给了许晏,可人家眼里心里,都只是另一个。试问,这世间有哪个女子能够忍受?
可表面上,她还得做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是!”然后又道,“夫君派白果去衙门里销案,却被打了板子,我看伤的不轻,劳烦娘去看看,配几副药给他吃。他还是个孩子,怪可怜见的。”
“哦?那案子如何了?”
“自然是没成。”林娘子说这话时,很是没有底气,当日出事在她娘家附近,便是她令家仆将殴打夫君的那个人扭送到了官府,下了牢狱。
后来许宴醒了,还责怪她,恨不得立刻去府衙,将打他的那家伙给放出来。
如今案子没有消掉,许宴知道了,怕是又要闹。
“晏儿知道吗?”许母也有同样的担忧。
“您是说白果受伤之事?夫君自下午便一直昏睡,还未告诉他。”
“让他静心养伤,多余的话不用说。”
林娘子揣摩着婆母的话,道了一声:“是。”然后又想起来什么,继而说道,“我明日想回娘家一趟。”
“你想去便去吧,晏儿现在能走动了,也用不着人老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