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肓的模样。
“怎么起来了?”花百娆三两步走过去,把枕头立起来靠在床栏上,让许晏斜倚着。
“别靠我这么近,”许晏脸色苍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你身子弱,别把病气过给了你。”
“怕什么?”花百娆笑了笑,拿个凳子放在床边,刻意紧挨着他,“我现在壮实多了。能自己扛起一整麻袋的药材,要是掰手腕,你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呢。”
她说话活泼,笑容晴和,许晏被逗笑了,只是连累他一连串的咳嗽:“哪儿有女孩儿家这么说自己的?”
自从花百娆病了那一场,他明显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以前,她对他分外抵触,见了面也是带搭不理,能躲则躲。现在嘛,他觉得很好,她带给他的,是从未有过的好。
许母端了药走进房内,她在外面听到了二人的笑语,心中愈发烦闷。几可不闻的叹了声气,才把药端到床前。
“灶里还燃着火呢,劳烦娆丫头替我照看着他,把药服下,我去做饭。”许母说完,把药放在花百娆手里,逃也似的离去。
花百娆的观察力还没到细致入微的地步,她没有看出什么,只专心用勺子搅着药,好快些晾凉。
“你这药的味道真难闻。”花百娆用勺子舀起,小抿了一口,“太苦了,你需要蜂蜜吗?”
她记得前些时日她生病时,他还特意送了蜂蜜给她。
“不用,”他笑着摇头,“我自小与药草打交道,有时还需亲自品尝药的药性,早就习惯了,这点儿苦不算什么。”
“那可真厉害!”她虽然也和草药打交道,可还是怕苦。
“这有什么?”他又是忍俊不禁,向来母亲只嫌他笨,同行之中看着他年轻,也是嘲讽轻慢,可她竟然夸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