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一味的因害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而去躲避,去忽视,去自欺欺人。
倘若阿纸刚好也愿意待在他身边,浩渺烟云里,清寂尘世间,或许两个被并排镌写在婚书上的名字百年之后也终能合于一衾。
但首先。
他应当,给她一个直白的、端正的交待,正正式式的向她道歉,问过她的意愿。
无论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他发誓,他都会强迫自己甘心。
而在沈肃清终于整理好思绪欲启唇的那一刻,这份难得的、令他无比安心的宁静再次被打破,故事重归于宿命的操纵——
“沈哥哥,村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说是你的朋友,他在找你呢!”
赶来的苏筠气喘吁吁说完这句话,她直起身擦了擦额上汗,面露担忧。
沈肃清站起身。
他俯身,抬起的手轻颤着抚过她的眉眼。
神情似有哀恸,似有叹惋,苦笑着无声将所有话都暂时咽了回去。
这场在临水村无忧无虑的故梦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如同盛世夜空中燃尽的烟火,绽放时那般绚烂耀眼。
而他企图握在掌心时,摊开手却空无一物。
只余一缕残灰。
——
能再次见到傅守安对于展信佳来说真是一件值得狂吃十六碗大米饭的高兴事。
至少她回京之后不用被雁西月锁喉了。
彼时,篱笆院里羊在叫,鸡在叫,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拴在他们院门口的狗也在叫,连夜奔波累得差点断了半口气的傅守安绷不住了。
“不是,你俩搁这变形记呢?!我在外面东躲西藏的,你俩还种上田了!”
沈肃清好心的给他斟了一杯茶,“遥州城情况怎么样了?”
傅守安仰头一口直接把茶水连带着茶叶全倒进了嗓子眼里,一顿牛嚼,狠狠往下咽了咽。
他像条被人打了个半死的狗一样瘫靠在椅背上夸张的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吧,药研制出来后疫病得到了控制,就是那个老不死的王太守还在到处煽动民心,我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逃出来找你们的。
卧槽!!当我在悬崖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