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办法,只是暂时没有能力去做一样。
一直到师父睡下,从房间里离开的展信佳都仍旧很在意这件事。
檐外聚着厚重的铅云,惨淡灰白的天幕被压得晦沉,乌压压的一片。
不知何时下起的雨暂时冲刷了闷夏的燥热,洗涤尘寰,宛若乱珠坠地般嘈杂雨声却也莫名让人烦躁,滴滴答答,静不下心。
恍惚间,展信佳看见不远处长廊拐角阴影里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一身玄漆色的对襟长袍,肤色白得近乎像是死人,一张颜色极淡的、瘦骨嶙峋的脸上,那双眼窝深陷的阴恻恻的眼睛格外让人在意。
简直宛若两颗没有生命的玻璃珠。
从小到大展信佳一直都很害怕这位言亲王,即便他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的在轮椅上坐着,不声不语,甚至一整天都不需要移动,可每次被他注视时,她总会觉背脊发寒毛骨悚然。
传闻里师父是与言亲王两情相悦方嫁过来的,但让展信佳一直很疑惑的是她觉得师父跟言亲王看上去其实并不怎么熟。
比起夫妻,看上去更像是单纯住在同一片屋檐下的陌生人。
或许其他人也有其他人的相处方式吧,这就是所谓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摇摇头,展信佳走进了雨中。
“怎么不找侍女借把伞。”
见展信佳淋得跟落水小猫一样,雁回时连忙迎了上来。
他抬手,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紧接着又下意识的想去摸她的手凉不凉。
可手刚伸过去,一道清稳的声便立刻响起。
“这么巧,二位殿下也在?”
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沈肃清温良笑着,他很自然的朝着小姑娘伸手,在雁回时错愕的目光中抢先一步握住了那只微凉的手。
“阿纸,回家了。”
“小沈大人!”
“嗯,快到晚饭点了,刚好外面下了雨,我便来接你。”
沈肃清答得坦然。
他从始至终目光都不曾落在旁人身上。
展信佳将信将疑的随他往外走。
小沈大人怎么知道她在言亲王府?而且他说他是因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