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叹着。
来吧来吧,偶尔也来依靠我吧,我在呢…
“是身体不舒服吗…”
就在她怀疑小沈大人是不是最近过度劳累生病了的时候,青年深吸一口气,折下的背脊重新挺直,扶着她的肩缓缓站直身。
他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异样。
仍是平日那副从容模样,温润斯文,连唇畔仰起的弧度都无懈可击。
青年孑立在风中,眉眼温和。
“走吧,回家了。”
见小沈大人打起精神,展信佳也暂时松了口气。
她自然而然的与他牵过手,碎碎念着。
“今天的课好像没太听懂…不管了!我爹说做人只要能认得出自己的名字就行,但是他当时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我娘拖出去打了一顿。
小沈大人之前做什么去了?唉,肯定又是一些无聊的公务。
对了小沈大人!给你吃我刚才买的糖葫芦!但是记住一口不要咬太多,才不是因为我小气舍不得,而是它真的很酸!!”
说着,她扭过头来笑着将举着冰糖葫芦的那只手递到他唇边。
青年从善如流的咬了一口,将最上面她咬剩的那半颗含进嘴里。
焦壳的糖衣泛着腻人的甜,而裹在里面的山楂又酸得让人皱眉。两种味道在口腔中一汇合,不知为何,他却只能尝出无法下咽的苦涩。
沈肃清强迫自己舒展眉眼。
就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牵着她的那只手指节扣得更紧。
“是有点酸,下次不买这家了。”
残阳如血,将相贴的影子拉得格外细长,青年笑着抚了抚小姑娘额前仍翘起的那缕发,迁就着她的步伐牵着她行过人间长街短巷。
走向那个暂时勉强还能遮风挡雨的家。
她望着向前的路。
而他垂眸凝望着她。
至始至终,至死靡它。
——
六月中,暑气一天比一天炎热。
国子监也不是每天都得去,好不容易眼巴巴盼来两天假,在跟还在厨房研究新糕点的小沈大人打过招呼后,展信佳便迫不及待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