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经老师。
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学生,明知道这里是太学馆,明知道这样有伤风化,可他却失了神智一样舍不得松手。
他才是天底下最不成体统最轻浮放纵之人。
六月夏日的晴阳铺满木质地板,照亮一隅,倾泻一地温暖光辉,两人跪坐在地静默相拥,衣袂相叠,像是一幅被框在窗里的画。
一时间室内清寂无声,只闻竹枝上鸟雀啁啾,檐角缀着流苏的铜铃与风相撞,叮铃——
格窗外偶有人走过,将窗纱映上几道动态的影子,隐约还能听见路人渐近或渐远的谈笑声。
心跳骤然加速,震耳欲聋,像是做贼一样心虚的沈肃清指节收拢,下意识把怀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紧,将她整个人藏进了自己的宽袖里。
他眉角低垂,以眼神哀求示意她噤声。
嘘。
若是被其他同僚知道他平时端方自持摆的是一副襟怀坦白的正人君子做派,其实私底下放浪形骸到抱着学生舍不得松开甚至沉溺其中……
恐怕他的职业生涯到此也就该结束了。
被他牢牢团在怀里的展信佳探出头,瓮声瓮气,坏心眼的拖长尾音明知故问。
“沈夫子,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呀。”
沈肃清一时噎住失语,可偏偏他连斥责都于心不忍。
低头与她面颊相贴,青年耳尖泛红,眼睫轻颤,恼怒的轻轻以额角磕了磕她的头。
压低的声更显喑哑,很是难为情。
“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