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瞳仁，只有一片浑浊的眼白，像是被某种东西掏空了灵魂，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那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魏森怔了须臾，觉得这样的场面还是有几分瘆人。
尤其是这个红裙子小女孩，跟昨晚在保健室外迷雾里看到的身影极其相似！
彼时，上课铃从走廊外的喇叭里传出来。
“老师好！”所有人起身朝魏森鞠躬，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像是从同一个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冰冷，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魏森抱着教案走到讲台上。
她能感觉到哪怕他们都弯腰呈九十度，可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却依旧盯着她。
“同学们好。”魏森站在讲台上，努力融入角色。
所有人整齐坐下，他们全部看着她，那一张张惨白的脸上勾起诡异的笑容。
讲台上的教案突然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动起来，最后停在了最后一页。
魏森低头看去，只见那一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红色的字迹，像是用血写成的：
“欢迎回来，魏老师。我们等你很久了。”
魏森微微睨眼，她似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逻辑。
一切虽然看起来很诡异，可它们都被巨大的规则束缚着。
只要她没有违反规则，它们也不能将她怎样。
它们只能用这些小把戏来吓唬她，以及迷惑她、污染她，让她主动违反规则。
比如这教案上的血字，跟她在宿舍里醒来时候看到的天花板上的血一样，都是假的。
她清楚记得，她在拿到教案的时候便将教案内容全部看了一遍，当时根本没有这句话。
她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可是从她有记忆来，所有的事情都过目不忘。
魏森回忆着教师守则。
守则里特意提到如果没有教案会无法给孩子们上课，意思是如果不给孩子们按照教案里的内容上课，也算是违反了规则。
想着，魏森没有理会教案上的字。
然而现在又有了新的问题。
厚厚一本教案，她根本不知道课程上到了什么进度。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