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精力。
殷知行却是想得很多：
“可我们说服不了萧澜。”
“如果不在乎她的想法，直接将证据呈给父皇，结果会是什么？”
“若她最终还是为了萧家，放弃了宁兄呢？那她既不会出面充当人证，还有可能反过来说我们拿出的证据是她伪造的。”
“到时我们非但没办法帮宁兄洗清冤屈，还会被我大哥抓住机会反击。”
苏仲被气得在屋内来回踱步：
“她就这么分不清好赖？”
“那么大的人，做事优柔寡断！放战场上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宁兄为萧家贡献了多少？萧家的人又是多么可憎？”
“她维护萧家，以为就能让一切重归于好？怕不是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下一个宁兄！”
殷知行倒了两杯茶，招呼着苏仲坐下来平复一下心情：
“大义灭亲，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是你们九道仙宗的长老们犯下了过错。你是会第一时间揭发，叫他们被处死。还是先想办法隐瞒情况，争取让长老们悔悟，重新做人？”
被殷知行这么打了个比方后，苏仲倒是也能理解了萧澜的处境。
她作为中间人，不说境遇多差，却也一定是无比煎熬的。
一面是数以百计的亲人，一面是自己最为疼爱的侄子。
她既无法坐视侄子被诬陷成叛国之贼，亦无法接受族人都因犯下欺君之罪而被处死。
“我们不能忽视她的需求。”
“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最有利的证据，一旦错失，恐怕短时间不会再有任何进展。”
殷知行抿了口茶水：
“所以还是得顺着她的意思来。”
苏仲端着茶杯，但着实没有心情喝上一口：
“那照你的意思，最后还真得拼尽全力维护萧家，让这么一帮白眼狼活得好好的？”
“就是你能忍得，宁兄能忍得，陛下他可能忍吗？”
“被萧家戏耍，沦为笑柄，颜面荡然无存，最后还得赦免萧家。这无关肚量、胸怀，要是不立威，以后还不知道会出多少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