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遇上几个大理寺的同僚。许延年神色如常地点头致意。
同僚们走远后,陆昭阳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他会意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十指相扣。
\"累不累?\"他拇指摩挲着她虎口处的薄茧——那是常年捣药留下的痕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陆昭阳摇头,发间玉簪随步伐轻晃:\"你呢?\"她的目光落在他略显疲惫的眉眼上。
\"见了你就不累了。\"许延年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真诚。
这直白的情话让陆昭阳耳根发烫。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掌心温热,指节修长,稳稳地包裹着她的手指,让人莫名安心。
送她回安仁坊的路上,许延年说起明日要审的案子。陆昭阳静静听着,在关键处提几个问题,竟与他不谋而合。暮鼓响起时,两人刚好走到院门前。
\"明日\"许延年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出不舍。
\"嗯?\"陆昭阳抬眸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无事。\"他松开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勾,眼中盛满柔情,\"空了便来寻你。\"
陆昭阳唇角微扬,转身时发丝拂过他手臂,带着淡淡的药香。许延年站在石阶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接下来几日,两人又各忙各的。许延年埋首案卷,眉头时常紧锁;陆昭阳则往返于各个病家之间。
三月初五这日,许延年终于得空休沐。他换了身月白色常服,早早来到安仁坊。陆昭阳正在院中晒药,白衣胜雪,在一排排药架间穿梭,如蝴蝶般轻盈。
\"今日有空?\"她头也不抬地问,手上分拣药材的动作不停,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
许延年接过她手中的竹筛,指尖不经意相触:\"带你去个地方。\"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走吧。\"她转身走向马匹,裙裾在晨风中翻飞如蝶,露出那双绣着银线云纹的鹿皮短靴。许延年望着她利落上马的背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才匆忙跟上自己的坐骑。
城外的官道被朝阳染成金色,野蔷薇丛中露珠晶莹欲坠。许延年故意让马儿落后半个身位,陆昭阳束发的丝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