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囊取出个小瓷瓶:\"一日一丸,温水送服。\"她的指尖在老妪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许延年站在一旁,看着陆昭阳垂眸写药方的侧脸。阳光从破旧的窗纸透进来,这样专注的神情,让人移不开眼。
\"我去抓药。\"阿来接过药方匆匆离去。
屋内一时只剩三人。老妪拉着陆昭阳的手絮絮叨叨说着感激的话,浑浊的老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滑下。陆昭阳不太习惯这样的热情,耳尖微红,却也没有抽回手,只是轻轻\"嗯\"着应和。
\"神医菩萨心肠\"老妪看向许延年,眯着昏花的眼睛,\"这位郎君是\"
\"大理寺许少卿。\"陆昭阳轻声道。
老妪眼睛一亮,挣扎着又要行礼:\"原来是许青天!老婆子前年那桩田产官司\"激动得声音发颤。
许延年连忙制止:\"婆婆不必多礼。\"他扶住老妪的肩膀,动作轻柔却坚定。
离开时已近午时。巷口有卖胡饼的小贩,焦香混着芝麻气息飘过来。许延年见陆昭阳额上有细密汗珠,掏出手帕递给她:\"累不累?\"声音里带着心疼。
陆昭阳摇头,接过帕子,许延年注意到她右手腕有些发红——方才正骨时用力过度了。
\"疼不疼?\"他握住她手腕轻轻揉按,拇指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打着圈。
陆昭阳微微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由他去了:\"小伤。\"她别过脸,但许延年看见她耳垂红得像玛瑙。
许延年从药囊找出瓶药油,倒在掌心搓热,才覆上她手腕。药油辛辣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他力道恰到好处地揉着那处微红的肌肤,感受她脉搏在指下跳动。
\"好了。\"片刻后陆昭阳抽回手,耳尖又红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两人沿着城墙根慢慢走,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肩头。护城河边的柳枝新绿如烟,有燕子衔泥掠过水面。许延年故意放慢脚步,想让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再长些。
\"饿不饿?\"路过一家食肆时他问,眼角含笑,\"听说这家的冷淘不错。\"
陆昭阳看了看天色,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你今日不是还有公务?\"她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像新